我們來跳舞了,
不是那種漂亮的舞,
不是那種美美的,快看我快選我的舞,
而是那種用爪子爬回生命源頭的子宮,
神聖又感官性的動物之舞。
這是種不受控制,像跑出紙箱的野貓那樣的舞,
這是種將珍貴時刻盈握在手腳之中的舞。
我們來跳舞了,
不是為了他而搔首弄姿的那種舞,
而是把悲傷擰出皮膚的那種舞,
把梗在心頭的刺拔出的那種舞,
這種把肢體語言裡的歉意一巴掌打出去,
不再為自己的存在感到抱歉的舞。
我們來跳舞了,
不是那種猴子般有樣學樣照著跳的舞,
而是像盜墓者般將瘡疤撕開的舞,
把這原始節奏狠狠地抹上自己靈魂的舞。
我們來跳舞了,
不是懷有自我意識,顧慮旁人眼光的輕輕搖擺,
而是髮絲狂亂飛舞,彷彿薩滿祭司搖晃著先人遺骨的那種舞,
這種舞把我們虛假的外殼剝離,
歸還屬於我們的翅膀,
銳利我們的雙爪和巧舌,
讓死亡的細胞滑落,
使整個人進入煥發光輝的愛中。
我們來跳舞了,
不是那種屏住呼吸在地上打滾的那種舞,
而是身體,呼吸,和節奏
三位一體終於相遇的那種舞,
大腿根源處呼喊著哈利路亞的那種舞,
你可以無所限制大跳特跳的那種舞,
每個人都能夠進入到自己的天堂那種舞。
我們來跳舞了,
這是肉身殿堂之間的衝撞,
將自己燃燒回歸於光,
來看見,
來玩耍,
來飛翔,
來禱告,
來在身體這個聖殿裡深深地扎下根。
我們來被舞跳了,
我們來了……!
(詩人:Jewel Mathieson)
(編譯:7flow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