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忘掉舞者,那是自我的中心;變成這個舞蹈。那就是靜心。如此深入在舞蹈中以致於你完全忘掉『你』正在舞蹈,而開始感覺你就是舞蹈。劃分必須消失;那麼它就變成一種靜心。」– 奧修
奧修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靈性導師,當時二十出頭還在舞團工作,經團員推薦開始閱讀奧修的書。我喜歡奧修的話語,簡單易懂又貼切生活的運用,能即刻身體力行做練習。
一個噴嚏的醒悟
奧修曾經提到珍惜去體驗當下的每個美妙經驗,即使是打一個噴嚏,在那個煞那專注在這個噴嚏中都有可能悟道。
某一天,我照例到舞團工作,進更衣室換衣服時,因為空氣乾冷,我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,就在那個當下,我把自己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完全靜止下來,專注的去進入這個噴嚏後帶給我對空無靜止狀態的短暫體驗。然而我這個全然的靜止卻嚇到了跟我一同換衣的一位舞者,她擔心的跟我說:「雅雯你還好嗎?怎麼忽然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?」 我聽到她的聲音後,頓時回過神來,不過也不知怎麼跟她解釋,其實我是在專注的體驗打噴嚏這件事。
經驗每個當下
「舞蹈是一種實驗,一種把你的身體,你的心思,你的靈魂調整在和諧中的實驗。舞蹈是最有韻律的現象之一。如果你真的跳舞,沒有其他活動能創造這種合一。如果你是坐著,身體沒有被使用;那時你只能使用你的頭腦。在舞蹈中,你既不是坐著,也不是為你的生活而跑著。它是移動,喜悅的移動。身體移動著,能量流動著,心靈移動著,心靈流動著。當這兩個東西都流動著時,它們會相互融入對方,你變得身心融合。某種煉金術開始發生。」– 奧修
之所以喜歡奧修的教導,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把舞蹈視為靜心的途徑。舞蹈本身就是最當下臨在的,它含有存在主義裡所提到的,即席的、稍縱即逝的、以及無法重來的特質。不像其他藝術呈現需要透過其他工具,在舞蹈裡,唯一的媒介便是身體,舞動中,一切都發生在這個當下,而舞動者的臨在則是在那一刻讓這段舞蹈的呈現成為唯一。同樣一段舞蹈不會發生第二次,每一次都是在這個當下,每一次都是現在,沒有過去與未來。
舞蹈即是靜心
「讓舞者消失,成為舞蹈本身….你會看到一種新的恩典在舞者的臉上,這是煉金術——身體和心靈的相會、融合,身心變成同一個調,同一韻律,同一和諧。當這種和諧發生了,那時第三者,靈魂,開始進入它。靈魂可以進入你的存在,只有當你的身和心都不再發生衝突時,當你的身和心合作時,當你的身體和心靈都深深相愛、相擁、互相擁抱時……那就是發生在舞蹈的事情。」– 奧修
雖然我不會時刻在課堂中提及奧修的話語,然而奧修的精神卻時刻存在於我的字裡行間與一言一行中。奧修的教導已經深植於我的生活與工作中,他幫助我在生活帶著靜心品質,覺察五個感官覺受,感知心情起伏,看著思緒的流動,緩步行走與舞動。
不論什麼時刻,當我意識到自己陷入焦灼混亂的狀態時,覺知的心就會來提醒我,放慢腳步,停下來看一看,感受一下再繼續。而我也更懂得享受每一刻。帶著感恩的心,感謝生命的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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